李炳亭判了几年|李炳亭眼中的中国教育的“十大疯子”

李炳亭判了几年|李炳亭眼中的中国教育的“十大疯子”

  以下就是“群疯谱”:
  
  课改老师崔其升:杜郎口中学校长。他患有严重的糖尿病,早在三年前,就佩戴上了“糖尿泵”,但因为每天超负荷的工作量,“糖尿泵”基本“失灵”,至今每天依然要自我注射三支胰岛素。2009年,他全年外出讲座100场,每次都是硬撑着站着讲,因为要抑制“糖量”,他几乎从不正经吃饭,常常是两根黄瓜、三颗西红柿支撑一天。即便是迫不得已坐在酒桌上,他也基本是作势夹几筷子匆匆离座。一般情况下,他讲完即走,常常是赶回学校凌晨三四点,一个人打开办公室的门,趴在桌子上囫囵着睡一觉,一早就溜进课堂里听课,他给自己的要求是,“一年听1000节课”!
  
  他从不说杜郎口有多好,无论对谁,他谈的都是不足,尽管他一向被我们尊称为“课改老师”,他对课改的研究,目前无人能出其右,不管你承认与否,是骡子是马,遛出来的,课堂就摆在那里,看看再评论不迟。他淡泊名利,荣辱不惊,他曾经这样抱怨:“都是《中国教师报》惹得,俺不想出名,现在好了,出了名了,却耽误了事。”他说他就想不被人打扰地干点事,可今天的他被万千课改学校追逐,难得清静!他现在是全国先进教育工作者、中国教育年度杰出校长、中国名校共同体理事长、中国教育学会初中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等。
  
  不知疲倦的李雪涛:北京昌平区长陵中学校长。他刚刚加入共同体不久,可这个人身上所体现出来的特质令我感动和心疼。他会夜里三四点钟去学校,翻墙进去每间教室、办公室转悠,然后把发现的问题一条条写在“明白板”上,为的是晨会时有的放矢。学校的老师给我发短信,请我劝劝他们的校长,说是,南京共同体年会一结束,他就疯子一样忙活开了,白天开会,夜里写材料,两天加起来睡了两小时。
  
  老师们心疼他,我也心疼他,我打电话“批评”他,他却乐呵呵地答,你说让我们问题不过夜,我这是在“贯彻”中抓即时性评价呢。老师们“抗议”他说,你疯别叫我们跟着疯呀。他答,你们要不疯,我可就真疯了。这个疯子乐在工作!
  
  不改其衷的杜金山:兖州一中校长。我可以这样说,杜校长是中国当下对课程改革研究最有心得的校长,不是之一,是唯一。他整个就是个教育的清教徒,无论平时工作多忙,他每天都会坚持读书和研究。一旦进入状态,就忘了睡觉。他还常常忘了吃饭,多年来,他每天基本上沿袭“一日一餐”的习惯,说是吃饭耽误时间。好在,他年轻时喜欢运动,自称是打下了身体底子,其实他是为今日的教育寝食难安呀。兖州地处孔孟,搞课改当然要触及些“三纲五常”,尤其是这样一伙人,一旦私利受损便尽显卑鄙,于是诬陷和谩骂接踵而至,杜兄呀,每每想起这些,我的胸腔里仿佛塞满炸药和钢针,我常常悲愤地想,当年他们怎样“招呼”崔其升的,今天就会怎样“招呼”你。要不鲁迅怎么会说“搬一张书桌都要流血”?!但惟其难,课改才更加凸显出价值,我要学着劝你说:“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写吧。”课改的路上,有众多的“崔其升们”相随相伴,你并不孤单。
  
  好了还改的赵丰平:昌乐二中校长。在山东课改三驾马车中,崔其升、杜金山、赵丰平三人是三道风景。
  
  老赵先生身材魁梧,性格豪迈,讲起话来大手一挥气吞山河,人情练达算是个“通才”。他是中师毕业,从任课教师一路飙升上来的,他抓教学就三个字:严、准、狠。二中近9000名学生,600位教师,只要老赵一声号令,那叫“步调一致”。他和崔、杜相同的地方在于都是抓课堂的高手,只要是不出差,他也会一头扎进课堂里,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劲了,他会立马叫停,喊着教师出门外,连比带划地批评,任你是谁,老赵都不留情面。末了还要开大会,会上点着名字批评,这个老赵,他也不怕得罪人。二中是出了名的会多,而会几乎全是围绕着课堂开的。高中教师的课改培训会,他当然也请专家讲,这没什么特别的,可他让学生给老师做课改培训师,新鲜吧,而且据说效果奇好。
  
  五大三粗的老赵先生竟喜欢读书,不仅自己读还要求学生读,一年200本,什么泛读、精读、研读,读着读着就搞成课程了。当很多人在质疑高中能否课改的时候,当年有着“山东省领跑高中”的二中却率先搞起了课改,他哪里是疯了?他精明着呢。当很多人开始尝试着课改的时候,而二中却又开始研究“高效之后做什么”了,这就叫一步领先步步领先。
  
  把杜郎口“搬回家”的胡志民:围场天卉中学校长。胡校长曾经是个商人,当商人之前当过几年教师。出于对教育的极度不满,开始辞职下海,发誓挣钱办理想教育。等学校建起来的时候,他就认命自己出任“理想学校”的校长了。为了追寻理想的教育,胡校长数十次直扑杜郎口,把杜郎口“搬回家”,一点一点比照着杜郎口“描红”,从坚信到彷徨再到坚信,胡校长一路走来大彻大悟,如今天卉学校已成为全国学习杜郎口“最像”的学校,而他又在“河北杜郎口”的基础上,创造出了从临帖到破帖的经验,他围绕课堂形成的特色是“班级文化巡展”和校园文化建设。胡校长最大的特点是勤奋、学好。
  
  三个月达标的张磊:昆山前景集团总校长。十年前他从沈阳闯荡到昆山,先是在民办学校打工,然后办学。他最大的特点是执行力极强,认准想干的事绝对不打折扣。他集团三所学校同时铺开课改,一意孤行地严格按照“时间表”推进。他搞课改先征求学生家长意见,并数次邀请家长听课。张磊把自己定位在课改领跑者的角色上,作为集团的董事长和总校长,他“一切以课改为中心”,每天各个层面的调度会和推进会都是由他亲自主持,整个办公室的白板上全是他勾画出的笔触。他脾气很急、性子刚烈,只要不符合要求,立马处置。短短三个月的时间,前景的课改就通过了共同体给予四个月的“达标验收”,前景成绩斐然的背后是张磊的“高效管理”。
  
  “苦肉计”李镇西:成都武侯实验学校校长。名满天下的李镇西能数次因杜郎口舌战群儒,并放下教育家的架子跟着杜郎口搞课改是一种境界。要不,不会有人“好心”劝他注意“形象”。在这么多年的相识里,我始终认为李老师首先是个好人,善良、正义、有气节,懂得尊重自己,更尊重他人,睿智、缜密、细心,而且幽默风趣,是个富有民族责任感的书生。否则,他不会放弃优厚的待遇和更接近“名利”的工作不干,硬要充当一所城郊结合部的学校当校长。单位配车放着不用,拿自己的车档公车,当校长的不管学校财务恐怕在全国也唯有他是这样。既然当的是校长,教着几个班里的课,还干么非要再给自己加压当班主任,可他就偏这样。明明是教育家了,每天里邀他去上示范课的应接不暇,可又为什么“自我否定”学习杜郎口?你说怪不?且一学就是两年。两年里,他有很多困惑,比如关于教学模式,比如关于课堂评价,比如关于教师专业化与课堂模式的关系。
  
  他对人太好,好到了呕心沥血。可搞课改有时候却需要心肠铁硬,于是,他的心里便盛满了无数的“不忍”。于是,他就换做另一种方式,做老师们的“标杆”,并招募了几十个徒弟,身体力行地影响着他们,我说这是“苦肉计”,李老师用自己的责任感,以常人难以想象的付出,感化并且影响着课堂的改变。当我写到这里时,一种敬意油然而升,我多次想,假如今天的教育家们,能认识和读懂李镇西的教育情怀,中国的课改则会变得相当容易。
  
  “外行成为内行”的张海清:南阳市南召现代中学董事长。她是个中年女性,搞房地产出身,是个从不服输、雷厉风行的急脾气。她最欣赏的是昌乐二中,为了弄清楚二中的“真相”,她曾经“化妆”成学生家长去昌乐县微服私访,走访过小卖部老板、出租车司机、二中在校学生等。她报名参加二中的高效课堂研究班,和一帮学员正当“小组长”,并按时完成“作业”,研修期间,听说赵校长在郑州有一场讲座,立马星夜从昌乐赶去,然后听完再急冲冲返回。学校一假如共同体,她即要求全面铺开。她也随同进入了“角色”,白天里跟着听课,夜里挑灯开会,以多年做企业得来的经验“指导”课改,慢慢地自己也成了“教育家”了。张海清的经历告诉我们,其实做教育远没想象中那么难,只要抓住规律,从“学”和“学习”出发,变被动记为主动学,让学生学会、会学、学乐、创学,外行很容易成为内行,反之,远离了教育之道,无论你从事了多少年教育,也只能是不入流的“外行”,今天中国有很多人,一直熬到退休,都没找到教育的“入口”,这才是教育的悲剧本源。
  
  “书生狂人”徐翔:江苏灌南县新知学校校长。他首先是个“书痴”,嗜书如命,然后是个“狂人”,与其说他狂,不如说他“胆大包天”,放着大学老师不干,辞了职就开始办学了,他自己没钱,那些钱全是他借的,敢借钱办学说明他心里有数。他其实心里首先有“书”,可书不是钱,盖房子指望不上,可怎样办学就派上了用场了。在灌南,徐翔的学校绝对有竞争力,要不然,孩子们不会这样说:“妈妈,我要上新知。”
  
  新知是第一批共同体成员学校,徐翔说,假如中国的教育都能“从杜郎口出发”,那无疑是有希望的。学校开始课改时,有些人怀有疑虑,徐翔说,现在需要的是冲上去,而不是争论要不要冲。他主张一切学习都是“自学”。为了保障学生的自学,他竟然规定:上课铃打响,严禁教师进课堂!他还解释说,当教师的旧知识跟不上新课堂的要求时,也只能“无奈”地出此“下策”。当面对很多人的议论时,徐翔从不去理会,他说,办教育首先是满足儿童的发展,其次是满足自己内心的理想。徐翔的新知如今已名满海内,在成为连云港市课改示范学校是同时,“个体户”徐翔被聘兼任了灌南县教科所所长。徐翔的课改经历告诉我们,只要敢为,则无不可为,认准了的就要坚持,唯有挺住才有可能迎来别样的境况。
  
  “耳不顺”的李志信:沈阳市辽中立人学校董事长。人常说“六十耳顺”,可李老头六十挂零好几年了,依然对工作“耳不顺”,凡是符合课改要求的,耳顺,否则,不仅不顺,而且一定追究,以至于李老头在老师心目中,权重极大、地位极高。
  
  在辽中,立人一向没有对手,我说这话可不是虚的,每年的中考立人不仅领先,而且是遥遥领先,他们的平均分超越人家竟然达到“270分”。
  
  这样的学校也课改,这李老头是不是疯了。我常说,在共同体四十所理事学校、四百所成员学校里,如论管理,除了昌乐二中,你几乎找不到任何一家能和他们相媲美的。你千万别误会立人是“应试教育”,假如他们搞应试,那就不会成为共同体成员,而且立人也从没搞过应试,李老头可是从教育局科长位置上辞职的,他要是不懂教育会自己办学?既然懂,那断然不会只搞“应试”。走进立人的课堂看看,答案就在其中!要不然,另一个老头,著名教育家李锦涛先生不会如此推崇立人,老李老头对李老头说,立人的课改代表着教育的方向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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